于是阮青枝终于知道了,有西北军在手的厉王殿下才是“殿下”,否则屁都不是。
夜寒听到她的嘀咕,大喜:“你的事情做完了?”
“没,”阮青枝头也不抬,“才只保住了一口气,要活命还得等会儿。你先叫那帮‘贼匪’不要走,我有话说。”
夜寒当即改了命令,让将士们传令对方原地等待,一个都不准走。
对方顿时更慌了,在西北军的威压之下又不敢多言,只得乖乖站定,老实得跟待宰的鹌鹑一样。
阮青枝一边继续给小慧施针,一边问夜寒:“院子里怎么样?刚才是不是有火把扔进去了?屋子烧着了没有?”
夜寒忙道:“楚维扬他们一直顶着呢,火都及时扑灭了,没伤着人。”
阮青枝嗯了一声不再多问,夜寒本来似乎有话要问她,想了一想又忍住了,颇有些焦躁地勒马围着她打转。
旁人当然更加不敢多话,于是现场一两千人就只能那么傻愣愣地站着,看阮青枝灰头土脸坐在地上给人施针。
这时携云伴月也哭累了,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走到了那群暴民的面前。
对方看见携云怀里抱着的孩子,立刻又推搡着后退。
伴月见状大声嘲讽起来:“你们躲什么躲?怕传染?告诉你们,我家小姐还有厉王殿下跟这些病人同吃同住已经整整四天了!你们的命值钱,厉王殿下和我家小姐的命就不值钱吗?我们放着好日子不过在这儿吃苦受累为的是什么?——为了救你们这群没心没肝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