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逃离,宋锦茵想也没想就带在了身上。
许是那时心底深处还有一丝眷恋,亦或期待。
她没打算当掉,只想着给自己和腹中孩子留个念想,可念想却已经在那一晚被他亲手打碎。
思及此处,宋锦茵伸手将那枚玉佩拿了出来,放到了旁侧的妆奁里。
瞧着只是首饰的摆放,实际却是她同裴晏舟划清的界限。
她以后不需要任何同他有关的念想,那等东西如今在她眼中,只剩下无用二字。
移开视线,宋锦茵又看回了手中的木匣。
“嬷嬷,外头红丽还需跪多久?她瞧着也不像是能吃苦的主,嬷嬷不如手下留情。”
一句求情脱口而出。
只是若熟悉宋锦茵的人定会听出,她一句话说得并未有多少真心,反倒还带了些不得不问的敷衍。
但旁侧嬷嬷不知,她摇了摇头,面带不满。
“三个时辰定是不能少,姑娘可不能心软,若是换去我们陆家,这等背后议论主子的,哪还有留下性命一说,想来姑娘在国公府这么多年,应当比老奴更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