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的手稍稍压重,刀尖就窝进他的薄衫,“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他微微侧了下头,对着门口负伤的张呈略颔首示意。
“殿下!”
容王面对张呈急促的问话淡然回道:“我没事,退下吧。”
他扭头直视九木,平淡无味的眸子波澜不惊,此时的他与那日抱着马鞍喊救命的是判若两人。
“本王心仪你。”
“我问你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地位,名利,是他给不了你的。”容王皱起眉,垂在被子上的手捏着冰冷绸料狠狠攥起。
果然是他。
九木停下手中力道,极稳的控着刀尖,语气又沉几分的问:“他到底是不是去的离。”
“贺川姑娘身手矫健,胆量过人,该是出来闯荡成就大事的。”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容王的手突然松了,他颤抖着笑了两声,说道:“不信。”
九木手微动,刀尖便在容王心口处轻剜一道,他的脑门骤然遍布细汗,若是不强撑着精力怕是早就昏过去。
自己这几问被回的驴唇不对马嘴,虽然她能伤他,但她确实要不了他的命。
神明弑君这种事若是被捅到天界去,她有几百条命也不够偿,为这么条虚弱烂命。
不值。
“本王不知道什么信。”他对着九木背影喊着,说完就捂着心口淌出的血迹一头摺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