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冷冷地说:“那是他的旧回数票簿,可以坐五十趟车,在他被拘留在监狱时过期了,还有一本新回数票簿,是他今天晚上在我们上车之前买的。”
萨姆探长哼了一声,翻了翻那本旧回数票簿里打过孔的车票。票簿的边缘都卷角了。在票簿表面和里面的车票上,有许多德威特闲来无事留下的涂鸦,有些勾勒的是打孔的形状,有些描摹的是印刷体文字,但最多的是几何图案,从头到尾都有,这表明德威特的思维是多么严谨。大多数票都被撕掉了。然后,萨姆仔细检查了新票簿。它完好无损,没有打孔。雷恩说这是德威特在终点站买的。
“谁是乘务员?”萨姆问。
穿蓝色乘务员制服的老人答道:“我是。我叫博顿利老爹,是这趟车的高级乘务员。你想知道什么?”
“你认识这个人吗?”
“呃,”博顿利拉长腔调说,“在你们来之前,我正在对那边的雷恩先生说,死者看起来有点面熟。我想起来,他好像常坐这趟车,已经好多年了。住在西恩格尔伍德,对不对?”
“你今晚在火车上见过他吗?”
“我没有。他没有坐在我检票的那一头。你见过他吗,埃德?”
“今晚没有。”那个魁梧的初级乘务员怯生生地说,“我当然认识他,但我今晚没见过他。我走到前面那节车厢的时候,见到一群乘客,一个高个子男人递给我六张票,说他们的一个同伴暂时离开了。之后我也没见过他们这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