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这是过分的推测。不,夫人,我相信不会这样;您连想也没想过。您对伟大的高乃依的诗句很敏感,您跟悲剧的崇高情感息息相通:如此而已。我呢,失去了理智,大胆以为只有我的声音有时唤起您的同情,我的心在您的心里引起回响,您和我之间有着比我和观众之间多出一点东西。噢!这是一种标志,不过这是非常甜美的痴狂!让我这样痴狂吧,夫人;这与您有什么关系呢?您担心我去炫耀吗?我有什么权利这样做?我有多大的权利使别人相信我的话?我只会使自己成为有理智的人的笑柄。让我这样痴狂吧,我对您说,我诚惶诚恐接受这种信念。这信念给我的幸福超过观众对我的严厉给我的忧愁。让我给您祝福,跪着感谢您的同情,我在您的心灵里发现了,而其他人的心灵都没给予我这种同情;还得感谢您的眼泪,我看到您为我扮演的不幸遭遇流泪。您的眼泪往往把我的灵感推到狂热的地步,感谢您胆怯的目光,至少我相信是为了试图安慰我,对观众的冷淡别在意。
噢!你为什么生来处在荣华富贵之中!为什么我只不过是默默无闻艺术家!我就是得不到观众的青睐,也没有金融家的富豪,用来交换一个姓氏,一个头衔,这是我至今嗤之以鼻,或许却能使我向您求爱的东西!以前,我宁愿才华出众,而不是别的;我寻思何苦成为骑士或侯爵呢,这不是想变得愚蠢、自命不凡和厚颜无耻吗;我憎恶大人物的傲岸,我自以为,如果我以自己的天才上升到高出于他们,就是报复了他们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