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抵抗时间的消逝,亦无力逃脱空间的束缚,此身脆弱如是。固执于自己的狭隘,“他们为什么不‘到屋外看看那在里面生活的人’呢,这是人性的痼疾,还是人性的局限?”(程一身评周鱼《日子》)亦期望突围4
狭隘,对话他者,“在充分的钻探自我之后,以成熟的意志走入他者的世界”(王辰龙评方李靖《钻孔机》)。矛盾、尴尬,漏洞百出,此身即如是。正如陷落我们的时间与空间,那样的碎片化,映出现代生存处境中同一而空虚的无数张面孔。然而,神迹和神明在被书写,宗教的神秘性在被书写,还乡的诚恳与自然的力量在被书写……我们囿于自身的空间,又试图去触摸与深入另外的维度与它们构成的空间。目光投向星空时,在宇宙大手笔的计量中,它是否也意味着抵达?尽管我们期待的回应要在光年之外。此身脆弱如是,尴尬如是,却默默地为心之尺度与浩渺空间之尺度建立了某种联系。
言及处境,诗人在他的诗歌中所触及的,关注点有所不同,深浅亦有不同。甚至败笔,如果它既是诗歌写作本身的问题,又和生存处境密切相关,那么技艺的欠缺与生活的拘囿往往在彼此诱发与纠缠。谁先突出重围?我们都将漫长而持久地去经历,或许经常失败也未可知。生存本身,即踏入你再也无法踏入第二次的河流,所以人们似乎总在谈论同一个东西,又仿佛不是它。基于编者自身关注的一些问题,在本书的编选中,我稍作了留意。所邀请的众点评者,也都以各自的方式做出了不同层面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