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饮下一小口毒液,身体立即做出响应,几乎完全自动地转化着水中的毒素。像在典礼仪式通常都能带来的光耀与崇高中一样,她产生了一种欣快感,随即感觉到了来自保罗的生命火花——一个闪光点,进入她的意识。
在这一瞬间,她明白了。
“你喝了圣水!”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就一滴,”保罗说,“很少的一点点……一滴而已。”
“你怎么会干出这种傻事?”她质问道。
“他是您儿子。”契妮说。
杰西卡瞪了她一眼。
保罗的嘴角露出了温和、理解的微笑,他很久没这样笑过了。“听听我心爱的人怎么说。”他说,“听听她的话吧,母亲。她知道。”
“别人能做到的事,他也必须做到。”契妮说。
“当我把一滴圣水滴进嘴里的时候,当我感觉到它,闻到它的气味时,当我了解到它会对我起什么作用的时候,我立刻就明白了,我也能做到你曾经做过的事。”他说,“你那位贝尼·杰瑟里特学监提到过魁萨茨·哈德拉克,但她们绝对想不到我神游过多少地方,就在那几分钟里,我……”他突然停下来,迷惑地皱起眉头,看着契妮说:“契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应该在……你为什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