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记住这个道理,”董启祥开始穿衣服,“平衡战术你懂不懂?这帮人最善于搞平衡,一旦平衡打破了,他们就找软柿子捏,三捏两捏就又捏出事儿来了,要不他们吃什么。”说完,从裤兜里摸出广胜枪里的那两颗子弹,轻轻放在桌子上,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广胜,枪。”
广胜把子弹压回弹夹,抓起酒杯干了,掂着枪问关凯:“把枪送给我行吗?”
关凯没有说话,接过枪给广胜掖进裤带。
董启祥微微一笑:“前路凶险,遍布荆棘,是狼是虎,上天明鉴。”
广胜一怔,张口笑了:“祥哥是个诗人。”
送走董启祥,广胜拉着关凯去了隔壁。朱胜利平静了许多,边喝酒边把事情经过对广胜说了一遍:一个小时前,朱胜利从老歪那里喝酒回来,走到自己家门口,刚打开门就被两个人推了进去……关凯盯着朱胜利看了一阵,面色阴郁地问:“他们两个长什么样儿?”
朱胜利搓着头皮好一顿寻思,方才开口:“两个长得都挺凶,拿枪的那个是个黑大个儿,呲着一口大板牙,拿刀的那个好像是个独眼,让我仔细想想……对了,那个人有一只眼睛是个玻璃球。他们俩押我去你们住的地方,把我交给了另外几个人,玻璃眼留下了……”
关凯抓起一个酒杯“啪”地摔在地下:这个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