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助在盼植物园重新开放的一天。
出了植物园,再到鸭川的堤岸上走走——这是宗助散步时惯走的路。有时也去眺望北山的风光。大抵都是独自一个人去。
到植物园和鸭川走一转,宗助至多用上一个小时。这样的散步真叫他怀念。此刻,他正这么思量着,“佐田先生来电话了,”妻子喊道,“好像是从嵯峨打来的。”
“佐田先生?从嵯峨打来的?”宗助朝帐房走去。
织锦匠大友宗助和批发商佐田太吉郎两人,——宗助小四五岁,除了生意上的交谊外,彼此性情颇相投合。年轻时,他们就是“老交情”了。可是近来,多少有些疏远。
“我是大友,好久不见了……”宗助接电话说。
“啊,大友先生。”太吉郎的声音少有地透着兴奋。
“你上嵯峨了?”宗助问。
“一个人悄悄躲在嵯峨一座冷清的尼姑庵里。”
“那太令人不解了。”宗助的措辞故示客套,“尼姑庵也有各种各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