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呀。”古鄙回答;法官听着打了一个寒噤。
“是你?……”篷葛朗说着,并不隐藏他要为之作呕的神气。
“不错!先生,就是小弟。”古鄙眼中全是怨毒、憎恨和挑战的意味。
于絮尔在小客堂里坐在包当丢埃太太身旁,篷葛朗一进去就问她:“有个公证人向你求婚,预备拿出十万法郎,你可愿意吗?”
于絮尔和萨维尼昂都浑身一震,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于絮尔带着笑容,萨维尼昂也不敢露出不安的神色。
“我不能自己做主的。”于絮尔回答,同时避着老太太的眼睛向萨维尼昂伸出手去。
“我问都没问你,就回绝了。”
包当丢埃太太道:“为什么?孩子,我觉得公证人这一行挺不错呢。”
于絮尔答道:“我宁可过着清寒的日子。跟可能的遭遇相比,我这生活已经很富足了。有老奶妈照料,我不用担什么心事;我喜欢眼前的生活,才不想拿这个生活去换一个渺茫的前途呢。”
第二天,邮局送出两封匿名信,在两个人心里下了两剂毒药:一封给包当丢埃太太,一封给于絮尔。老太太收到的信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