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通过性行为的方式,这种与另一人结成同盟针对父母的情感(基于施虐自慰幻想)对幼儿[51]的性关系具有重要意义。这种情感与偏执机制关系密切,在这种机制运行活跃的时候,儿童将在寻找性取向和客体关系的同谋和共犯中具有强大的偏见。选择母亲与他一起对抗父亲,亦即破坏她里面的阴茎(通过与她性交的方式)可能是他选择异性恋位置的必要条件,这种情感可能使得他成年后保持异性恋立场,尽管他有显著的偏执特征。如果他对母亲危险身体的害怕太强大,他对好母亲意象并没有得到发展,他与父亲结成同盟对抗母亲,或者与兄弟联合对抗父母亲的幻想,将有助于他建立同性恋立场。
儿童摆弄他的客体,让它们互相对决,通过结成秘密联盟来控制客体。就我看来,这些做法的根本原因是在全能幻想中,有毒粪便和放屁借由幻想的方式被引入客体内,这样可以达到占领和迫害客体的目的。在幻想中,儿童的粪便是秘密攻击客体内部的工具,并且被他看作是为了自我的利益而干坏事的客体或者动物。这些伟大和全能幻想是被害妄想和被下毒妄想的要素,他们害怕客体作为迫害者[52],也会对他们施加秘密攻击;并且,它们有时候调转方向,以敌对态度对待自我(病人害怕他自己的粪便)。在儿童和成年人的分析中,我还碰见过害怕自己的粪便以某种方式独立存在,并且不再被自己控制的病例。粪便对抗自我意志,对内部和外部客体造成伤害。在这些情境中,粪便等于各种小动物,比如,老鼠、苍蝇、跳蚤等等。[53]偏执狂焦虑把粪便和阴茎当作迫害者,而同性恋爱客体代表最重要的对抗迫害者联盟。个体力比多对“好”阴茎的渴求将导致过度补偿修复,并且将起到隐藏对“坏”阴茎的恨和怕的作用。如果补偿修复失败,他对爱客体的恨和怕将变强,而且发生把所爱的人转变成被迫害者的现象。[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