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我立刻竖起耳朵,追问她,“他叫程飞?不叫苏枫?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她一口气顿住,发怔:“你到底在乎的是首饰还是人?难道你还没忘记他?你这个傻妞!”
不,我当然不会忘记他,事情发生了不可能装作不见。我暗地里阵阵地晕,脑门处脉搏突突急跳,这一瞬间,分外的清明,我只想知道真相,那个人,有朗朗的眉,目含秋水,永远于指尖燃出青袅的烟,他微笑、皱眉、侧耳倾听,那些夜里,他叫苏枫,可今天,他是程飞。
“他在哪里?”我郁郁地吐出几个字,同时把一大筐的话压回喉间。大抵所有事故后当事人都要学会遗忘,可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我情愿面对旧创泣血,也不要愁怅到内伤。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他现在在丽华兹酒吧。”她无奈,缓缓地在身上口袋摸索,找出香烟点上,仿佛压惊一般,深深地吸了几口,“离此地大概半小时路程,我没去过,但听人说,就在海伦宾馆附近,那里也是夜市,晚上五点半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