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跟着走进了走廊一头的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里。他们都在那个只能有十一二平方米的办公室里的椅子上坐下。那个中年女人说道:“我给你倒杯水喝,汪总。”
“不用,不用,咱们还是说说话吧。我只知道知青们都叫你小婷,你姓什么我都不知道。”
那个中年女人也坐了下来:“我叫修婷。”
“修婷?”汪洋先是一愣,然后,又接着说道:“你就是那个最近才调进来的,负责印刷技术工作的那个人?”
“是,是啊,是最近才调进来的。我不是刚才说过了才来没有多久吗。”
“啊,我没怎么在意这件事。在调你进来的报告上,我还签过字,可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修婷会是你呀。”
“汪总,我也没有想到身边人整天叫的汪总会是你,当年我曾经给一个姓汪的男知青输过血,可我没有想到报社的这个汪总就会是你呀。”
“你还记得当年输血的事?”
“记得。”
“那年,当我在医院里清醒后,我才知道是有人给我输了血,我才活了过来,可那时你就根本不在医院里了。别人告诉我,给我输血的那个人就是在我去医院时,帮着推手推车的其中的一个女知青。那时,我才对你有了点儿印象。在我有病之前,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