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床边的圆凳上坐好以后,含笑看我:“我当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原来是为这个。”
我抖着嗓子问他:“那大夫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为我掖了掖被角:“自是跟我说了你的病因。”我立刻紧张得抓住了床单,见他脸上笑意更深,正在我担心他说出什么冒犯的话来时,却听他淡淡道,“不过是气血不足,又加上风寒,好生调养几日就好了。这些日子,你便不要到处走动,记得多喝些热水,若是觉得腹痛,就告诉我,我让下人熬些红糖水送过来。”手搭在我的额上道,“眼下已不怎么发热,药物也不必用,你只需好生养着,什么也不用担心。”
我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却又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
虽说我的脸皮不算薄,但也还没有厚到被一个男人知道自己来了葵水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境界,我生怕被他看透我的尴尬和紧张,却在他坦然的态度下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