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条斯理地回应着他的挑衅:“您这样说话没道理,我可不会像您想的那样鼠肚鸡肠,要用这种方式来公报私仇。不过我现在确实想打个比喻教育教育您,对您没有坏处。听说过‘钟摆理论’吗?”
“听说过。”他有些不屑地睥睨她,“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种?是运动力学的周期现象,还是叔本华的‘痛苦’与‘无聊’?”
她也现出轻慢的表情:“都不是——算了,估计您也没听过,因为这个理论是我自创的。”
方浩儒哧地笑了一声,倒没有回以讽言,耐着性子等她的下文:“OK,愿闻其详。”
“钟摆,您知道它是怎么摆动的,对吧?”她用手比画着,“以最上端的中心点,在一定范围内做有规律的摆动。不过呢,我不是要跟您讨论什么运动力学,也不像叔本华那样看破红尘,我只问您,钟摆最上端的交角虽然是一样的,但最下端的挂锤,忽略掉重量啦、速度啦之类的因素,单单只说这部分与挂绳上的任何一段相比,所感受到的动荡幅度是不是最大,空气阻力是不是最强?”
他静思片刻,道:“嗯……也许是吧!这又怎么了?”
“这只是个比喻。您就如同是在这个钟摆最上面的中心点位置,而Lisa、阿豪他们就在这条挂线上的某个位置,您在最上端把握着摆动的角度,他们只能随之被摆荡。您摇摆的力量大小也许不明显,尽管角度不变,但他们在下方体会到的动荡感受,您能想象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