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军尽量不去想那个牛皮纸包,专心地刷地,可他老心猿意马。
他终于把屋子收拾好,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丁力军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他翻一阵,没有找着任何能吃的东西,他索性到小卖店买了两个面包,一袋花生米。丁力军拎着东西都走到家门口了,他的魂儿却像丢在小卖店里。丁力军刚才买东西时看见“银泉”酒,才一年多没喝它,本是散装的“银泉”酒就换成瓶装的了,酒瓶子淡红色的商标上面有金黄色麦穗和通红的高粱穗。丁力军差点走不动道了。奇怪,一年多了,自己都忘了还会喝酒,从来没馋过,可今天是咋了?看来真是离不开毕杏波,虽然她从来没说不让他喝酒,可在她面前自个连想都不敢想。丁力军笑着摇了摇了头,他拉开大铁门,屋里是进不去了,丁力军只好坐在门斗的小床上,他把花生米袋子用牙咬开,嚼了两个粒就没了食欲。丁力军双手抱住膝盖,他想,晚上就不回去了,睡在小床上,把窗子打开晾晾屋子里的土腥味和油漆味。“反正也不回去,喝一瓶酒没人知道。”想到这里他转身冲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