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想了想,庵堂的厢房大概也就方寸之地,道:“不足十个平方尺。”
林锦婳嘴角淡淡勾起:“是吗?去过长乐庵的人皆知庵堂内并无独立厢房,谁去都只能跟其他香客住在一起,何来‘不足十个平方尺之说’?”
“我……”男子还要辩驳,又听林锦婳道:“你不知也是寻常,屠夫怎么会去长乐庵呢?”
“屠夫?”船上的人看到这里,也知那男子怕真是信口开河,可听林锦婳这样一说,又好奇起来。
男子面色微微发白,瞟了眼林惜玉,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锦婳瞥了瞥他的手:“你虎口已有老茧,若非常年拿着钝器的人,怎么可能生出这老茧来?”
画舫内拿着酒杯的人觉得语法有意思,晃荡伸出手朝她招了招:“常年习武之人也有这老茧,你瞧。”说着,扬了扬自己的手。
林锦婳看着他跟赵怀琰有三分像的脸和那吊儿郎当的样,便知这位便是九皇子府的正主,只道:“九皇子殿下,若他是刺客,岂非方才在桃林时就一棍子将我打晕了,也不会允许我逃到这儿,让我还有反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