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这就是我看过你的信后想起来的事情。我也想到了约翰。我还清楚地记得当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你家就住在路的那一边;后来他跟我的孩子一起长大,最后大学毕了业。
我还记得每当他要做出决定或想实现一个计划时,你总是免不了插手。还记得他打算造木屋的那件事吧?你认为太危险,叫他不要干;当他考虑从大学退出一年,自己在社会上闯一闯的时候,你觉得那样做不明智,于是他也就作罢了;还有那个几乎要与他成婚的女孩,你认为儿子还太年轻,所以,你间接拆散了本来要结婚的他们。现在他干的工作是你帮他找的,对不对?
你求我帮一帮约翰。我想,我只有对你讲一讲这些话才是对他最大的帮助:别再干涉你儿子的生活了。让他长大,做个男子汉,而不是一个6英尺高、被无形的围裙带拴住的依赖者。你知道为什么那只波斯猫在壁架上被吓瘫了吗?因为它一直被关在屋里庇护起来,以致遇到连最普通的猫都能对付的情况时,就束手无策了。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像约翰这样的孩子:举止文雅、脾气和顺,心地善良,但同时也踌躇犹豫、举棋不定以及胆小软弱。我在演讲中见过这样的人。他们有时迷惑不解,愤恨不满;有时又麻木不仁,冷漠懒散。是谁把他们弄成这个样子呢?是父母,是充满爱心、情真意切、小心谨慎的父母,是那些以十分无知地指导和保护孩子为开始,最终却由于过分庇护而扼杀了他们情商、智商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