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路上出的车祸了吗?”他停了一会儿后问。
“看到了。”
他迟疑了一下。
“她被轧死了吗?”
“死了。”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我告诉黛西说我想她被轧死了。我觉得连死讯一并告诉她,让打击一下子都到来,这样要好一些。她经受住了这一打击,表现得很镇定。”
听他那说话的口气,好像黛西当时对此事的反应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从一条边道上开到西卵镇的,”他继续说,“把车放进了我的车库里。我想谁也没有看到我们。当然啦,我也不敢保险。”
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对他厌恶之极,我甚至觉得没有必要再告诉他,他的看法是错误的了。
“那个女的是谁?”他问。
“她的名字叫茉特尔·威尔逊。她丈夫开着一家车行,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哦,我试着去扭转方向盘——”他突然停住不说了,我倏地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是黛西开的车?”
“是的,”他过了一会后说,“不过,当然我会说是我开的。你知道,在我们离开纽约时,黛西的情绪非常糟糕,她以为驾车会帮助她镇静下来——当这个女人冲出到公路上奔向我们的时候,我们的车正在躲闪迎面来的一辆车。祸瞬息之间就闯下了,不过我好像觉得那个女人想和我俩说些什么,她以为我们是她认识的什么人。唉,起先黛西闪过她朝对面的车开,可是她胆怯了,又把方向盘打了回来。当我抓到方向盘的时候,我已感觉到车身的猛一震动——小车一定是当场就把她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