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场面虞倦洲一生难忘。
当时阿宴像是沾了血的阿修罗,高大却破碎,从死亡场上而来,将怀中人护得安好。
那一刻起虞倦洲就喊他阿宴哥了,出于敬重,也出于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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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的情况不用住院,虞倦洲交完相关费用后就带虞念回了家。
回了他家。
虞念刚开始不想去,而且她心里始终惶惶,在医院里虞倦洲显然在挑江年宴的怒火,她不知道接下来能发生什么事。
当时在电话里江年宴很少,虞倦洲说完那番话后他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在你家?”
虞倦洲有存心故意的成分,他说是。
江年宴没再说什么就结束了通话。
虞念之所以不安恰恰就是因为江年宴的淡定,不清楚他的平静只是表面还是他本身就不在乎,只是隐隐有预感,这件事不会淡若清风地翻篇。
虞倦洲表现出异于平常的强势,可能跟她进了医院有关,所以几乎就是不顾虞念的意愿强行将她带回了家。
“今晚就住我这,又不是没你住的地方。”虞倦洲语气肯定,想了想又补充,“未来一段时间你都住我这,家就先不要回了。”
虞念叹气,其实想跟他说这么做没什么意义。
“阿洲——”
“你什么都不要想,这些天就好好休息。”虞倦洲轻轻拉过她的手,攥在手心里,语气坚决,“如果你觉得无聊,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就去旅行,去你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