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沈崇话题一转,说起临州的涝灾,“朝中有大臣弹劾昭王,说临州涝灾,就是筒车引起的,建议拆毁筒车。”
之前,景昭受了百姓多少赞誉,如今,就得到多少骂名。
现在,还跪在紫宸殿前请罪。
沈青黎思忖道:“朝廷拨了银子建造筒车,若全都拆毁,便是劳民伤财,女儿相信二妹妹,她设计的筒车,绝对不会有大问题,不然,工部那么多能工巧匠,早就发现了。”
沈崇闻言,眉峰压紧:“现下只有临州一处有水患,若别的地方也因筒车再起涝灾,你可想过后果?”
沈青黎道:“临州涝灾,其他地方的筒车都想必都已经停用了,父亲若能找到墨家传人改进筒车,便能将功补过。”
沈崇略一思索,也觉得她说得在理,连忙吩咐下去。
他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补救之法?”
沈青黎低下眼睫,道:“昭王必须下请罪书,自省自责。”
让一个皇子下请罪书,便是承认自己愚而不明,无能失德。
书房里,有片刻的凝滞。
沈崇深冷的眼底沉了几分,露出冷冷的厉光:“你可知,请罪书一下,昭王就彻底无缘太子之位了。”
景昭无缘太子之位,沈家与之联姻,不就全都白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