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很失望……”他全身痉挛起伏,漆黑的眼眸浸满泪珠,眼泪大颗大颗地像碎掉的珍珠,砸落在地。
他压抑着内心的绝望,紧紧咬住唇瓣,青筋突起的手胡乱地擦去脸色的泪珠。
“我很失望,是对我自己失望,我对你的承诺,一个都没有做到。
当年若非羌柔拦住我的去路,洛邑城破时,我便能护住你和姜家。
如果我能早点继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求娶你。”
三年,清欢从未来过他的梦里。
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他真的很想很想她。
可他知道清欢是恨他的。
他抬起头,眼眶腥红如血,沙哑的嗓音里是无助与乞求,“清欢,能不能不要喜欢别人,就算要恨我,也只可以恨覃国覃洲,不可以恨夏国覃行知。”
泪珠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砸落下来,昏黄的烛火点亮暗室的一角。
覃洲原本高大的背影,佝偻着,背脊在颤抖,他紧紧抱着那红色的喜服。
明明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此刻的他眼底的无助却扎得人生疼。
隐忍的呜咽声裹在夜色里,如千斤巨石压在人身,难以喘息。他紧抿着唇瓣,修长有力的双手将喜服揉进怀里,揉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