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气不错,脊背挺直,两眼有神,直勾勾往我身后瞥。
餐厅露出一个角,桌上还摆着碗碟。
“等久了吧,怎么不先吃?”
“喵——喵——”
馋猫跟在他腿边,伸着爪子去够。
他说久等,我心虚。
“不久,你呢,家里的事处理完了?”
他将食盒递给迎过来的陈管家,俯身抱起灰扑扑的猫,“嗯,人已经葬了。”
含着笑意的俊颜透出一抹难为情。
“他们在酒楼摆了席面,小小的开了五六桌,我不愿意吃,所以先回来了。
腊肘子和酸萝卜是在一家四川饭店买的,手艺正宗,你应该会喜欢。”
我喜辣,但刘妈妈为我身子着想,一直忌着油辣之食。
刚搬来的那几日,傅戎焕看我总是细嚼慢咽,安安静静吃下一碗寡淡清汤,还以为楼家刻薄待我。
他瞒着我,偷偷撸起袖子要去楼家问清楚,好在刘妈妈眼尖拦下他,说了真相。
我少时在外,饥饱不定,胃折腾出了毛病,在家时吃得细腻、讲究是为了滋养。
傅戎焕看我吃得“可怜”,时不时也会破例为我开小灶,但他有规矩,不能叫我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