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画面上,有一名豆蔻年华的姑娘半掩在一棵梧桐树后,偷偷地仰视着他们,目光中满怀崇敬和挚爱。这部分画面还未完成,一台激光雕刻机停放在附近。女主人说:“我称他是我的丈夫,这在法律上没有问题。在我把他从地球轨道带到这儿以前,我已在地球上办好结婚手续。不过,也许我不配称他的妻子,他们两人一直是我仰视的偶像--而且,一直到去世,我丈夫也不承认他的第二次婚姻。”
这番话更加深了年轻人的怀疑。晚餐(按时间说应该是地球上的晚餐时间)中,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循环机制造的精美食品。苏月委婉地说:“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请徐阿姨讲讲雕像上三个人的故事?我们猜想,这个故事一定很感人。”
晚餐之后,在行星的低重力下,女主人轻轻地浮坐在太空椅上,两个年轻人偎在她的膝下,听她娓娓地讲出下面这个故事。
女主人说,15年前,我和苏月一样青春靓丽,朝气蓬勃。那天,我到太空运输公司去报到,刚进门就听见我后来的太空船船长喊我:“小丫头,你叫徐放吗?你的电话。”
是地球轨道管理局局长的电话,从休斯敦打来的。他亲切地说:“我的孩子,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向你祝贺。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讲自立,我支持你离开家庭的荫蔽。不过,万一遇到什么难处,不要忘了邦克叔叔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