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一一认过,这些村民都不是她的佃户,大多是在赔付款上栽了更头,却因为人品问题,没有佃到秦深山地的村民。
他们素来对她皆有抱怨,此番受人一挑拨,头脑一热,便跟着杀过来了。
“廖梳杏,你想干什么?”
秦深面色如常,缓步从文琅的身后走了出来,站在了廖梳杏的跟前,坦然直视。
她目光中的轻蔑和不屑,令廖梳杏气愤难当,接话道:
“文娘子命格太硬,与村子相冲,大家且看看近些日子出的事儿,有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因她所起?赔付款的事儿,咱们全村惨的不行,就她狠赚了一笔,在家躺着数银子,她自己老娘被她克的,生下孩子是个兔唇怪胎,现在,大家上吐下泻,她却好端端的站在——你们说说,那么多事都不蹊跷么?”
众人在身后附和的点头,有人站出来大声道:
“俺们本来还不信,要不是天师出来说话,俺们还不知道,这么个祸害就藏在咱们村子里呢!”
跛脚天师?
秦深闻言,与文琅对视了一眼。
这个所谓的天师,不过是拿钱办事的江湖术士,当初既能为文琅所用,扳倒了监督河堤的王起子,今日他也能为廖梳杏所用,胡乱诹话,用命格诬陷,让她为所有村民的不如意买单。
“正是我说的。”
跛脚天师一身道袍,手里掐着剑诀,挥着雪白的拂尘一步一拐的走进了院子里。
可他抬起头,跟文琅对上了眼儿,整个人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原先拿捏的仙风道骨的腔调,这会儿也十分勉强,但既然人来了,他也只好硬气头皮,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