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停了片刻,大步而去,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沈大夫突然高喊:“爸,您保重啊!”接着,她蹲下身,埋头哭了起来。
这是最后一场雪,每一片雪花,都带着记忆和伤痛。雪花飘落,潜入大地的睡眠,来年化作水,滋润万物。
父亲连夜离开,沈大夫心里难安。左思右想之后,她决定跟马魁好好谈谈。
沈大夫来到马家,将自己的想法和顾虑和盘托出:“他今年出狱后,得了肺病,才找到我这儿来了。我怕这事传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受了他的拖累。我熬了一晚上没合眼,他是我父亲,我不能不管他。”马魁皱着眉头问:“你也要走?”“马哥,我当时想得好好的,只要你能接受我,那等他走后,我就跟你一心一意过日子。可现在他的事儿大伙都知道了,我实在没脸再在大院待下去了。”
马魁默默地看着沈大夫,听她继续倾诉:“他是我父亲,不管他有什么错,我得认他。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回去了。”沈大夫站起身,走到房门口。马魁冷静地说:“我不在乎!”沈大夫背对着马魁,哽咽着说:“可是我在乎,我不能连累你,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马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