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沉痛地说:“我心情很沉重,我知道我应该早点把事情说出来,但又害怕被误解,我从小生在这个医院,长在这个医院,母亲和父亲一直对我要求很严,我对不起他们。整个治疗过程中,我认为,在钟主任主张停止治疗之前,所有的医疗行为都是严格的,没什么问题,事情开始演变是从,就是从我离开去三亚的时候开始的,我承认,我其实是有意识回避,因为我承受不了家属的纠缠,心里有过一些抱怨,不平衡,甚至厌恶,但对家属的这种心情,也能理解,对死者有一种同情,即使作为一个医生,当我们面对死亡无能为力的时候,也期待着奇迹,这就是我没有制止使用宝丽达的心理原因,我本以为自作聪明地离开,回避,不承担什么责任,其实正是这个做法,害了大家,也让医院蒙受了耻辱,所以我不辩解,有什么后果,我一个人承担……”严如意叹了口气。
老洪说:“丁海,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地认错,有些细节,我们会再核实,你也不要背包袱。”丁海点头。
老洪清了清嗓子:“好,既然这样,我们就从宝丽达开始吧,武院长、陈院长,你们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