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把道宗的道字刺在身上,这样一来,他下河摸鱼,一脱衣服就看到这个道字,便会醒悟。”
余九龄都懵了。
他问:“那是道字刺了一半?”
小张真人摇了摇头道:“你觉得,从笔画上来说,那够一半么......刺了个辶,我师父就疼的受不了。”
余九龄道:“那这白刺了,没用,也不对,好歹有个辶,老张真人一脱衣服就看到这个辶了,警醒作用是有的。”
小张真人道:“可惜,后来这个辶也没有保住......”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像是心情有些苍茫。
“我师爷爷是个很强制自己的人,他若是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事,就难受。”
“比如,他看到有东西摆放的不整齐会难受,看到有人吃饭剩了米粒会难受,看到一行字有一个歪了的也会难受。”
“再后来,我师爷爷的眼睛都花了,看东西就看不准确,于是这种强制的行为就越发多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张真人的表情更加苍茫起来。
他看着辽远的天空,看着缥缈的白云。
语气有些悲凉的说道:“那天,师爷爷看到了我师父身上这刺了一半的字,他就难受了,很难受,难受的实在忍不住,就让人按住我师父,他亲自动手给我师父把那个字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