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小姐听得入神,问:“子?儿子的子?哪能有得介怪的姓?”罗白棠说:“是个传说了。说是这家人最早是他妈妈吞了一个鸟蛋,生下了契。契‘以玄鸟子生’,所以就姓子了。”苑小姐听了就笑了,“哪能有得格种事体。”罗白棠说:“以前的故事说也说不清。要不你就叫苑子?”苑小姐说:“勿好勿好,难听煞了。啥格园子圆子?甜酒酿小圆子?”
罗白棠听了大笑,说:“是不好。要不就叫苑殷,或是苑因,苑茵?”拿笔把这三个名字都写下来。苑小姐仔细看一看,也写了一个“囡”字,说:“你看‘因’字和‘囡’字像伐? 我就叫苑因好啦。”她开始学写字,就是学的字自己的名字,“囡”字是一早就会得写了。罗白棠看了说:“苑因很好,多个草字头反倒小气了。”苑小姐说:“嗯,那我以后就是苑因了。”罗白棠说:“那我悄悄地叫你一声阿囡不要紧吧?”
苑小姐吃吃地笑,说:“你不叫我阿囡才要紧呢。”
画到下午四点多,阳光西斜,两人收了画具,苑小姐说要带罗白棠去看那人练拳,两人背了画架往林子里去,还没见到人,远远地就听见有孩子在叫好的声音,苑小姐撞一下罗白棠,示意他听,罗白棠点点头,拉了她的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