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做戏做全套,也压低身子,扭着五官挤出一副委屈模样。
餐厅生了炭火,暖融融的。
林巧儿不愿去父亲身边的空座,执拗地坐在我身旁。
周盈盈望着傅戎炡,双颊绯红,眼神含羞带怯,挺像新婚小两口。
“我朋友找老匠人打了对风头钗,我跟她去的时候瞧着不错……
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不如我也去打一对,到时伯母和我妈妈一人一支。”
“好,都依你。”
管家拎着壶亲自来斟茶,茶水咕咚咕咚在碗里翻滚一圈,细小的茶渣沉了底,一碗清凉透彻的茶水呈现在眼前。
周盈盈在我斜对面,她忽地颔首打招呼,我有些尴尬。
林巧儿挺着薄背,不动声色地偏头嗅了嗅我的肩膀,低声道,“别怯场。”
怯什么场?
我这是在表演病弱娇气,博同情。
灯影牛肉和油爆虾上桌,楼伟明展示起了一家之主的豪迈,他端起茶盏,看向三位贵客。
“今日邀请唐突,让几位见笑了,不过我想着好不容易能说动复兴饭店的张厨子来家施展,必然得让他好好露一手。
可惜我家里几个人都是粗糙胃口,吃惯了镆面饺子,实在品鉴不来这奶油葡萄鸡,花旗鱼饼,所以才冒昧邀了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