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向玛奈弗太太去借啊……劝劝奥当斯让你去,或者,老实说,别给她知道,你自顾自去!”
“我就是这么想,”文赛斯拉说,“我刚才说不去,是免得奥当斯难受。”
“你听着,文赛斯拉,我太喜欢你们两个了,不能不把危险预先告诉你。要是上那儿去,你得十二分留神,因为那个女人是一个妖精;个个人一看见她就爱上她;她那样的坏,那样会迷人!……她有艺术品那样的魔力。你借了她的钱,可不能把你的灵魂做抵押。要是我的甥女儿受了欺骗,我要一辈子的过意不去……呃,她来了!咱们别提了,你的事由我去安排就是。”
“你得谢谢贝德,”文赛斯拉对妻子说,“她答应把积蓄借给我们,救我们的急。”他对贝德递了一个眼色,贝德懂了。
“那么我希望你开始工作,我的宝贝,嗯?”奥当斯说。
“噢!明天就动手!”
“就是明天这两个字害了我们。”奥当斯笑道。
“啊!亲爱的,你自己说吧,是不是每天都有打岔,都有阻碍,都有事儿?”
“是的,你说得不错。”
“我这儿有的是念头!……”史丹卜克敲了敲脑袋,“噢!我要教所有的敌人出惊。我要做一套餐具,十六世纪的德国式的,幻想派的!我要捏出许多草虫,安放许多孩子,穿插许多新奇的、名副其实的喷火兽,实现我们的梦境!……啊,这些我都拿稳了!做出来一定是又精工,又轻巧,又复杂。夏诺临走听得出神了……我就需要人家鼓励,最近那篇关于蒙高南纪念像的文章,使我灰心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