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让荀川彻底相信她,就一步都不能错。
她哦了一声,垂眸看着洁白的床单,沉默不语。
房间里似乎还有残留的血腥味。
两人谁也没说话。
直到林珑抬起头,一双秋水剪瞳里汪着清澈的眼泪,像是一颗钻石挂在眼下。
光从窗户外落进来,薄雾被推开。
她眨了下眼睛,那颗眼泪再一次砸进了荀川的心湖中。
荀川从来没见过女孩子这么安静地哭过。
杨绾以前也从来不这样,她小时候每次哭都要惊天动地,要拉着他的胳膊,将鼻涕眼泪全部哭到他的袖子上,要他不停地去哄才肯善罢甘休。
但林珑甚至没有发出声音。
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他吗,荀川却觉得自己头上的罪行,似乎又加重了一些。
他往前走了两步,抬手将她的眼泪擦去,指腹用力,又往下摩挲了几下她的脸颊。
“我以为你能控制住。”
林珑扁着嘴,哭腔快要淹没她的耳朵,“本来可以,但是那匹马,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