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许你来?”她打开橱子叫道,“从来没有人会那么好心替你把威士忌放在这里。”
“妲仙卡!我 …… 我喝了煤油,不是威士忌 ……”史翠金擦了脸上的冷汗,含含糊糊地说。
“那么你为什么非得嗅探我的煤油不可?干你什么屁事?人家又不是替你买的。你可知道,我花了多贵的价钱买的。你不知道。你当然不会知道。”
“亲爱的妲仙卡!”他呻吟着说,“此刻是生死关头,你还在谈什么钱呢!”
“喝醉了还不够,你还要嗅探我的橱子。”妲仙卡发怒道,并把橱门“砰”一声关上,“你这土匪,你这虐待狂,你!使我一刻钟也得不到安宁。白天夜晚不断折腾人! 强盗! 虐待狂!愿你来世也会像我现在这样‘和平’地活着。明天我就走!我是个处女,我绝不能让你只穿着内衣裤在我面前出现!你还敢看我脱衣服?”打开话匣子,她叽哩咕噜说个没完 ……
知道她在发脾气,任凭你软硬兼施,祷告发誓,即使用子弹射穿她,也无济于事。史翠金做了一个绝望的姿势,穿衣整装径自去找医生。但是,医生和警察这些人是你用不上他们的时候,才看得到他们的影子!他找了几条街,在一个诊所拉了五次铃,在另一个诊所拉了七次铃。最后他急急地跑到一家药房。他想,也许药剂师能帮个忙吧。等了好久,一个矮小黑卷发的药剂师开了门。他睡眼惺忪,穿着睡衣;但是,他脸容肃穆,露出严厉、智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