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怜我们,那些联邦军队的元帅们,“皇帝”说得没错。他们把本地兵都撤出军械库了。这些问话的士兵根本不是费里镇的本地人。这些从华盛顿特区来的联邦军人还是信了我们这套说辞,虽然心中还是不免狐疑。可是他们时候仗打得正酣,他们一心想回去领大奖呢——就是老家伙本人——于是他们让我们自便。可是有个兵却觉察出不对劲儿。“你是谁家的黑奴?”我便抬出古朗主子的大名,告诉他古朗主子住在什么靠近玻利瓦尔高地的地方,肯尼迪农场旁边。
他说:“我送你过去。”
我跳上他的马背,直接来到肯尼迪农场。我给他指路,心里盼着敌人里面没人知道那地方其实是老家伙的总部。很走运,他们果然不知道,我们到那儿的时候,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们骑着马冲进院子,我就坐在那联邦士兵的后面,我们一进去,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德森,正跟一个他不知从哪儿捡来的黑奴一起从井里打水呢。那傻瓜还没死。他手里没有枪,穿一身奴隶的衣服,看上去跟别的黑奴一个样,没梳头,穿得跟另一个家伙一样破破烂烂,跟橘子皮一样皱皱巴巴。这两个人说不定是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