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溶偏偏觉得奇怪.
因为他二人压根都不曾想到生育的事情,尤其是花溶,早前的痛苦和担忧,完全被这三个多月的甜蜜生活隐藏,根本就不曾想过这事,换了其他女性,早就会有的直觉,她聪明如斯,却因为意识里根深蒂固的“不孕”,从未往这方面想一丝半毫.
“十七姐,十七姐……”
她神游的神思被丈夫的喊声拉回来,但见丈夫眼里血丝,正是昨夜担心自己的“怪病”所致.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同时,眼泪也掉了下来.
“十七姐,怎么啦?”
她一下扑在他的怀里,满脸的泪水,一个劲地往他胸前蹭.
岳鹏举何尝不知妻子的心情?也不劝慰她,轻轻搂住她,好一会儿,直到她不哭了,才轻轻抬起她的脸,用衣袖擦她脸上的泪痕,柔声取笑她:“十七姐,是不是走累了?脚疼,所以耍赖要哭?”
花溶又忍不住笑,轻轻擂在他胸前:“哼,就是走累啦.”
岳鹏举轻轻抬手抱起她:“那我就抱你走嘛.”
花溶搂住他的脖子,抬头,看见冬日的天空,心里充满极大的狂喜,曾有无数次,她一个人的时候,曾怨恨上苍,家破人亡,逃亡无尽,受尽苦楚,无法生育……从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如今,竟然得了补偿——天大的补偿!许久,她才喃喃低语:“上天待我真是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