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道:“哦。”
哦是什么意思,成玉一时没搞清楚,但她察言观色,感觉青年至少看上去并不像是讨厌她继续往下说的样子,她就放飞了自己,在心里为她将要胡说八道这事儿向满天神佛告了个罪,双手轻轻一拍合在了胸前:“为何这伞要还花非雾呢?因这伞其实不是我的,是花非雾的。花非雾她吧,人长得美就罢了,偏还生得一副菩萨心肠,常趁着下雨天来这个渡口给淋雨的人造福祉,这就是这个伞不卖的缘由了。”
她胡说八道得自己都很动情,也很相信,她还适时地给白衣青年提了个建议:“花非雾她性情娴雅柔顺,兼之擅歌擅舞,公子去还伞时若有闲暇,也正可赏鉴赏鉴她的清音妙舞,据说左尚书家的二公子曾听过她一曲清歌,三月不知肉味,林小侯爷看了她一支剑舞,便遣散了一府的舞姬。”
她编得自个儿挺高兴的,还觉得自己有文采,她这是用了一个排比来吹捧花非雾啊!可高兴完了她才想起来坏了,她记错了,能跳剑舞的不是花非雾,花非雾除了长得好看嗓子不错其他简直一无是处,剑舞跳得名满王都那个是花非雾的死对头。
她又赶紧替花非雾找补:“不过最近非雾她脚扭了,大约看不成她跳舞了,可惜可惜。”她一边叹着可惜一边偷偷去瞧那白衣青年,心中觉得自己这样卖力,便是个棒槌也该动心了,她预想青年面上应该有一点神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