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哪个?”
杜月笙的回答却是浩然长叹,不胜唏嘘:
“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妈咪,她跟着我没有享过一天福,再就是三楼,她也是最清苦的一个。”
三楼是三太太孙佩豪,在华格臬路杜公馆的时候她住在三楼。
于是,陆京士按照杜月笙的心意,将这 7 千美金,分给孟小冬 3 千元,孙氏夫人和杜维藩各为 2 千元。
安排完后事,杜月笙的气喘愈演愈烈,几乎一刻都不能离开氧气罩。人也昏迷的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了。
8 月 16 日下午,杜月笙的好友时任“国民大会”秘书长的洪兰友,从台湾赶来看望杜月笙。此时杜月笙已不省人事,洪兰友凑到他的耳边大声说:
“杜先生,我代表‘总统’看你来了!”
当时杜月笙已昏迷好几天,没有人会以为他能听到洪兰友的话。
孰料,杜月笙竟睁开一闭三日的眼睛,颤抖着伸出一只手,与洪兰友紧紧相握。同时,他清晰地说出了在世的最后一句话:
“好,好,谢谢!”
洪兰友霎时泪如雨下。在场所有亲友都为杜月笙的突然清醒激动得热泪盈眶。
就在这个时候,杜月笙闭上了双眼,永远地睡去了……
这是 1951 年 8 月 16 日下午 4 时 50 分,杜月笙在离他的生辰还有不到 24 小时的时候,匆匆走完了 63 年的人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