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很敏感。她想起自己与平沼、近卫等人的特殊关系,很有把握地说:“如果汪先生与在座诸位长官信得过我,我愿意赴东京一趟,坚信与蒋介石的第三次较量一定会获胜。”
“自然信得过你!”“我们都信任你!”大家杂乱地说着。
“你去,顺便把梁鸿志先生要求当新政府行政院长的事,告诉平沼首相和近卫议长,但要明确地表明你的见解。”汪精卫有意当着陈璧君抬高徐珍,“我相信,他们是十分信任你的。”
“姓梁的想当新政府的行政院长?”陈璧君大吃一惊,忧悒地说,“那不是把汪先生的国民党总裁架空了吗?这一点,这回去东京,必须向日本政府说清楚。”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她的话是说给徐珍听的。
“对!应该及时地向日本政府反映。”徐珍也改变了对陈璧君的敌对情绪。她有意显示自己的神通,说道:“诸位长官可以放心,日本政府决不会同意梁先生的要求。”她沉思片刻,显出一副犹豫的样子,“但我感到很为难,我是个普通老百姓,赴日拜会的是日本首相、议长和大臣,以什么身份出面呢?”
“以汪先生的秘书身份,代表汪先生出面。”陈璧君脱口而出,头一次向徐珍微笑,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给我丈夫当秘书我同意了。
“私人秘书怎么能够代表汪先生呢?”徐珍得寸进尺了。
周佛海见陈璧君陷于沉思,脸上并无反感之意,感到已是水到渠成的时候,试探着说:“依愚见,徐小姐干脆以汪主席的第二夫人名义赴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