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国来了使团,却要如她所愿?莫非!……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南宫睿要来?!”白鹿茗心中激动,便要跃出水面。
北堂黎却早有准备,伸出大掌,兜着她的脑袋不让动弹,“你对这些事,果然更感兴趣。”
白鹿茗心虚,“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自从南宫睿逃回祈国之后,两国之间便不曾再有过使臣往来,只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表面平和。
“说是带了个郡主来和亲。”
“和亲!”白鹿茗慌忙移开了北堂黎的五指山,疑惑地望着他。
北堂黎从她的眼神里品出了一股哀怨,嘴角轻轻上扬,心里说不出的舒坦惬意,故意问道:“你在思虑什么?”
思虑什么?
白鹿茗皱起了眉,嘟起了嘴,还能思虑什么?
整个大褚就他一个拖到二十好几才成亲的王爷,更甚者,谁人不知晔王唯有她这么一位正妃,府中连姬妾都不曾有过。
再者,接待外使这种事本同北堂黎无关,而今日他却被临时急召,又去了那么长时间,褚帝恐怕早已打好算盘,要将这位和亲郡主塞进晔王府吧。
对方既是邻国的郡主,稍有不慎,家事便成了国事。
白鹿茗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倘若她和北堂黎还只是原先的权宜婚姻,她大可孤身一人,静悄悄地躲回披玄人的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