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道天然的石缝,狭窄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而过,宽阔处能够容两个人错身。石缝里并没有预想中的黑暗,光线虽然暗淡,却能够清晰地看到两旁粗糙的巉岩和脚下仅容一足的青石阶小路。六爪女惊魂初定,四处张望查看,这才发现,头顶石壁有一道窄窄的缝隙,或许石壁太高,或许那道缝隙本身就很狭窄,仰望上去,那道缝隙就像一条弯弯曲曲的白丝线,将微弱的天光弯弯曲曲的投射到石壁缝隙里面。
“别老朝头顶上看,看着脚底下。”后面,胡子叮嘱一句,然后又告诉六爪女:“这叫一线天,出了一线天,就到了。”
六爪女脚底下绊了一下,险些扑了个狗吃屎,多亏她从小在山里野外疯,腿脚极为麻利,才仅仅趔趄一下而没有摔倒。
沿着山石缝隙里的小路曲曲弯弯忽上忽下的走了许久,前面探路的条子忽然朝后面扔过来一个碎石块,黑子按住哑哥和红点,停住脚步静静地呆着。
片刻前面传来了对话的声音,对话的内容非常奇特:“客、客、客从何、何、何来?”这是生疏的声音,说话结结巴巴,可能距离远,也可能山壁中回音大,听上去含糊不清,口音也是客家话,跟六爪女她们说的客家话有些不同,但是六爪女却仍然听得懂。
条子回答:“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对方又问:“来、来、来处是何、何、何处,去、去、去处是何、何、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