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授笑道:“这个嘛,我们做医生的跟科研人员还是有所不同,做科研的只要技术发展了就好,但是做医生的我们还是要以病人的生命安全为前提,这是最基本的医德,假如在手术的人员安排上能再谨慎些就完美了,当然……这是一台非常精彩的手术。”
“那请学生代表上来拍个照吧。”
导师推了一下季景天,季景天才走到了前面,闪光灯一阵闪烁之后,突然有个记者开口提问了:“季同学做为医学院学生的代表,有天才的美誉,那你怎么看待十八岁就能动心脏手术的傅听夏?你是赞同,还是跟朱教授的看法一样,认为由这样年轻的人来参与这么重要的手术,缺乏对病人的生命最基本的尊重?”
季景天停下了正要下去的脚步转过头来问:“你去看了那场手术吗?”
记者愣了一下道:“没有。”
“我看了,从头看到尾。”
“你知道这是一台什么样的手术吗?”
记者被季景天盯得有些局促只好回答:“据说是心外手术中很具有创新意义的手术。”
季景天冷冷地道:“这是一台没有人肯做的手术,这是一台被人认为注定失败的手术,这是一个被所有心外医生遗弃了的小病人。当许一夫与傅听夏接过这台手术的时候,他们甚至凑不齐手术组的人,因为所有的医生都认为去冒得罪京都里所有心外教授、心外医师们的险而去做一台必败的手术实在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