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手指在我面颊抚了抚,这才转身,不急不缓踏步而出。
他自是不会把那些只懂舞文弄墨以直谏诤臣自居的老臣放在眼里。但他的确遵守着他的诺言,真的没有和司徒永作对。
从丧仪到登基,再到各部大臣的擢拔调整,他几乎从未提出异议,只冷眼看着司徒永安排。
只有一次,有大臣上奏,说原左丞相俞竞明陷害忠良,图谋不轨,当下狱治罪。昭侯兵马重重围困,却久不惩治,一则于理不合,二则也会惊扰附近百姓。司徒永尚未答复,司徒凌已上前言道:“听闻王妃说过,皇上曾应允昭侯,秦家险些满门冤死,必将元凶交予昭侯处置。因而昭侯才兵围俞府,待昭侯伤愈后亲报此仇。不知王妃此言,是否属实?”
司徒永许久才答:“不错,朕允过昭侯。”
于是,无人敢再议此事。
端木家的人已在战乱之中死伤大半,府里剩的都是些无干紧要的,只得解围而去。但俞府始终被团团围困,每日只送些糟糠馊饭进去,以保全那府第里上下人等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