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呢,葛兰?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她几乎等于对我们说了,詹诺夫。当我们闯进来找她的时候,她喊着说要到索拉利去,又加上一句‘那里,那里’,还向显像屏幕猛点头。而显像屏幕映出的是什么呢?是地球的卫星。在我离开电脑去吃晚餐的时候,屏幕上并非那颗卫星,而是地球。当菲龙要求回到索拉利时,她心中一定想着那颗卫星的画面,因此电脑作出的回应,必定是将镜头对准那颗卫星。相信我,詹诺夫,我知道这台电脑如何运作。谁会比我更清楚呢?”
裴洛拉特看了看屏幕上一弯肥厚的新月,意味深长地说:“至少在地球的某一种语言中,它被称为‘月球’,另一种语言则称之为‘太阴’,此外可能还有许多不同的名称。想想看,一个有着众多语言的世界,老弟,那是多么混乱啊——有多少误解,多少纠纷,多少……”
“月球?”崔维兹说,“嗯,这倒是个很简单的名字。此外,你想想看,也许那孩子基于本能,试图借着转换叶突的作用,利用太空艇本身的能源驱动太空艇,那样或许也会造成暂时性的惯性失调。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詹诺夫,重要的是,这一切的阴错阳差让月球——嗯,我喜欢这个名字——出现在屏幕上。它的影像被放大,而且此时仍在那里。我现在正盯着它,而且正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