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能确定他是Able前,她对他的漠然只有生气和质疑;在确定后,她是委屈和心酸,一股热气涌上来,汇聚在眼底,她吸了吸鼻子,竭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如果你爱我,就应该和我在一起。只有我们在一起,爱才有意义。其他的,任何形式的爱,我都不接受。谈宗熠,不要用你自以为的爱来爱我,如果你爱我,就用我喜欢认可的方式来爱。”她看着他,认真地说。
虽然他也渴望与她在一起,但相比较而言,他更希望她能平安健康地生活,能够欣赏到余生的每一个日出和日落。
尽管她现在很受伤,心里被他刺了一个洞,会很疼,可至少她还活着啊,他要她平安健康地活着,他想念她的时候,还可以偷偷看她一眼。
这一生,不管他多年想念,他都不可能再见到他妈妈了。
“走,我送你回去。”他说。
纪念抿着唇,一脸倔强地看着他,她站得笔直,动也不动,打算就这样和他耗着。
隔壁院子里忽然发出一声响,细听之下是开门声,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灯亮了。老式的灯泡,白光,照得附近一片都如白昼般明亮。
纪念因此看见了一张疲倦憔悴的脸,眼眸仍是黑亮的,但眼下却有一圈明显的乌青,脸颊似乎瘦了,越发显得轮廓分明,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儿,白衬衫微微有些褶皱,袖子随意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