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没错,她若不是公主,应该更潇洒自在。
而自己呢?
当年没遇婚变时,单纯,善良,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知忧愁为何物……
福康:“相由心生,时英,值得吗?这些你,你所争的,都得到了吗?得到后,又如何?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真的值得吗?”
谢氏苦笑,人活着,不过就是争一口气,争来争去,到如今,还真觉得很不值。
这几日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脑子却清醒得很,以前放不下的,现在放下了,想不通的,想通了。
想通了就没意思了,很没意思。
甚至不明白,这么多年,用了这么多心思,弄那么多手段害了好些人,究竟是为什么。
只是因为恨眼前的这个人抢了沈世勋?
可沈世勋这个男人……值得抢么?
“你不是……搬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恨我吗?”谢氏上中的怨气终于消散,忍不住问。
福康道:“恨?恨一个人很累的,爱一个人多好,为什么要恨?”
恨人很累么?
是了,这么多年,一直恨福康,可她的恨在福康眼里,只是个笑话,她象个跳梁小丑一样的蹦达着,福康明明就知道,沈逸夏体内的蛊毒与自己有关,却从未揭穿,还任由她掌管着英国公府,任由她……
“殿下,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出来时,谢氏一身轻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来的,以自己的性格,死鸭子嘴硬的脾气,再错也不肯低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