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今晚有事要做。”
“欸?”
按理说,病人都死了,段垂文等人也该出府了。
不过这种时候,根本没人有空注意他们的去留。
原先分来侍奉的几个家仆,均去前面帮忙,因此小院里算是空无他人,倒是方便。
虽然府内府外皆乱成了一锅粥,但死者为大,集所有人之力,傍晚时分,灵堂终于支了起来。
子夜时分,两道黑影摸上堂屋的房梁。
揭开瓦片,正下方即是木棺。
两排白烛将整个屋子照得亮如白昼,戴夫人搂着一双儿女跪在棺前,眼睛早就肿成了烂核桃。
“说什么只要你走了,我们娘儿仨便能过上安生日子了……往后我一个寡妇,还不被那些吃人的亲戚欺负死?你好狠的心哪……你让我怎么活,呜呜……”
声音渐渐孱弱,到底是哭累了。
这时,一个婆子走了进来,道:“夫人,您还是先带小姐和少爷去里屋躺会儿吧,身子为重,现如今这情况,您可不能倒下呀……”
夏侯芷不禁伸出手,对着身边之人竖起大拇指。
厉害,这种时间都能掐得如此之准,这是访过多少人的灵堂了?
段垂文轻拍了下她的肩,示意多加注意,随后纵身跃下。